进入多塔戈登省后,商道热闹起来,巡逻队与行人明显增多。有了巡逻队保驾护航,一路顺遂,没再出现意外情况。当天傍晚时分,车队缓缓驶入了卡多城。
在卡萨的安排下,吕永与缇娜一同回到夔明府邸。卡萨得知吕永与夔明有联系后,心中暗喜,觉得自己这次可是挖到宝了。送吕永的马车刚到府邸门口,兽族卫兵立刻上前查看。一见吕永下车,周围士兵齐刷刷行礼,这阵仗让吕永有些措手不及,心想这几天怕是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。
“欢迎阁下回来,我这就去通报艾伦小姐!”卫兵恭敬地说道。
吕永摆摆手:“不必了,我现在就去见她。”
“是,阁下!”卫兵转身,引领着吕永走进府邸。
虽说在这儿只待过短短几天,可时隔一周再次回来,吕永心里还是有些忐忑,不知道艾伦会怎么埋怨自己。不过很快他就发现,今日府内格外热闹,空气中到处飘散着食物的香气。
吕永问道:“正在举办宴会吗?”
卫兵回答:“是的,阁下。前几日,夔大人带了几位老朋友回来,他们和艾伦小姐似乎也很熟络,这几天都是艾伦小姐在招待他们。”
吕永一愣:“老友?你见过他们吗?”
卫兵为难地摇摇头:“阁下,我都不认识,不过阁下马上就能见到他们了。”
果然,转过最后一个转角,他们来到了夔府的后花园。此刻的后花园张灯结彩、人声鼎沸,热闹得如同卡多城的商业街。人类、兽人,甚至还有天族,都聚在这里吃喝玩乐。花园中央不知何时竟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厨房,琳琅满目的食材,五口巨大的锅,让吕永看得瞠目结舌。
在卫兵带领下,吕永朝花园中央走去。一路上,两人数次被喝得醉醺醺的酒鬼纠缠,费了好大劲才摆脱,历经波折终于来到艾伦身旁。
“艾伦小姐,吕永阁下回来了!”卫兵大声喊道。这并非他胆大妄为,而是在如此嘈杂的场合,不大声喊对方根本听不见。
此时艾伦左手拎着酒壶,右手抓着一块不知名的烤肉,正和一群人载歌载舞。听到卫兵呼喊,她这才转过身,用迷醉的眼神打量着卫兵身后的吕永。
“呀!”艾伦突然举起双手大喊,酒水从酒壶中倾泻而出,瞬间浇湿了她的头发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吕永忐忑地说道。
艾伦连忙放下酒壶,整理了下仪容,小跑过来:“吕,欢迎回来。”
尽管艾伦努力控制身体,但在酒精的作用下,她根本站不稳,最后腿一软向前扑去。好在吕永反应快,立刻将她抱在怀中。预想中艾伦伤心的样子没有出现,吕永反倒松了口气。
吕永问:“你怎么喝了这么多?”
见吕永略带责备的眼神,艾伦心慌不已,脸红道:“我……我也不想的……可是……可是这酒真的很好喝……”
说着,艾伦抄起旁边酒桌的一壶酒,往吕永嘴边灌。吕永避无可避,只能喝了一小口。一股甘甜的滋味涌上心头,没想到这酒确实不错。
见吕永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,艾伦高兴地大笑,拉着吕永的手就往宴会中心走:“来,我带你去见我的新朋友!”
在艾伦的带领下,两人来到凉亭。此时二十余名男女正在凉亭内吃菜喝酒,热闹非凡。‘“各位!我夫君来了!”艾伦笑嘻嘻地拉着吕永,大声喊道。
众人一愣,纷纷回头,这可把吕永吓了一跳,他怎么也想不到,他们居然会在这里!吕永指着眼前的众人,惊讶道:“你们……你们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嘻嘻!”叶莲娜端着酒杯优雅地一转,就撞到了吕永怀中。她一边将酒杯递到吕永唇边,一边轻声道:“有些事情艾伦不知道最好,今晚我们只是普通朋友。”
吕永思索着叶莲娜话语的含义,眼角瞥见福莱特跟亚克正搂着夔明干杯,心中便有了主意。当下顺着叶莲娜的意思,一口喝干杯中酒,引来一阵喝彩。
叶莲娜笑道:“艾伦妹妹,刚才你不是去给我们做菜了吗?怎么就带回来你的夫君呢?难道你想让我把他给吃了?”
艾伦突然回过神,大惊道:“呀!我的菜还在锅里!我马上回来!”
艾伦的惊慌失措引得众人哈哈大笑。吕永刚想去陪艾伦,却被叶莲娜拖住了。
叶莲娜说:“放心吧,让她去,没事的。反而是我们,对你都很感兴趣呢。”
吕永回头一看,果然有两名侍女搀扶着艾伦,帮忙处理事情,看样子不会有什么问题了。
吕永乖乖地坐到福莱特身旁,许久不见,这位老师还是老样子,没什么变化。亚克把一瓶美酒塞到吕永手中:“今晚什么都别管,咱们只管喝酒!”
听到这话,吕永心里稍稍放松了些。夔明、福莱特居然勾肩搭背地说着悄悄话,这样的场景吕永做梦都不敢想。缇娜反应比吕永快多了,许是天生敏感,她早就拎着酒壶找多洛喝酒去了。
对于福莱特的这个徒弟,亚克和叶莲娜格外照顾。不一会儿,吕永手中的酒就喝完了。不用招呼,一旁伺候的侍女就准备好了新酒,让吕永想推脱都找不到机会。随着更多美酒上桌,艾伦亲自烹饪的美味佳肴也端了上来,整个晚宴的气氛达到了高潮。
吕永等一众男性有幸欣赏到了叶莲娜与缇娜的合舞,怀特在乐器方面的技艺如同他的弓术一样精湛,而哈卡团长粗犷嘹亮的歌声则让大家有些招架不住。
众人载歌载舞,所有人都前所未有的放松,宴会的气氛一浪高过一浪。
第二天,吕永一觉睡到中午,睁开眼发现自己和艾伦回到了卧室床上。艾伦还紧紧抱着他酣睡,显然昨晚艾伦也喝多了。好在醒来后,吕永非但没有恶心头晕,反而神清气爽,看来昨晚的美酒价值不菲。
从亚克、福莱特与其他人的关系来看,恐怕琴之翼佣兵团的核心成员都来了,而且他们跟夔明关系不浅。偏偏自己和艾伦又刚好在这儿,吕永从不相信巧合,更愿意相信这背后有某种安排。
不知不觉中,艾伦渐渐醒来,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吕永望着自己微笑。艾伦心中幸福感爆棚,紧紧依偎在吕永怀中,舍不得离开。
艾伦说:“吕,不要再离开我了,好吗?”
吕永摸着艾伦的头:“傻瓜,我不是提前跟你说了吗?我只是去收集巴罗夫需要的材料,很快就会回来。”
艾伦睁大明亮的眼睛,盯着吕永:“都收集齐了吗?”
吕永苦笑道:“哪有那么简单,只收集了一部分。”
艾伦顿时撒娇:“唔~~不嘛,我不准你再离开了,待会我就去跟哥哥说,让他想办法,他一定能解决的。”
一听这话,吕永连忙摇头制止:“不行,巴罗夫特意交代了,有些材料必须我亲自收集才行,别人帮不上忙。没关系,等我收集完那些材料,巴罗夫帮我重铸手臂后,我就永远守在你身边。我研究魔法,你研究美食,我们永远不离开!就算吃饭、睡觉、洗澡,我都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艾伦娇嗔道:“讨厌!”
情到深处,阔别“已久”的两人难舍难分。一番云雨过后,才有了喘息的机会。
吕永问:“昨晚那些人你都认识吗?”
艾伦摇摇头:“都不认识咧,他们都是哥哥的朋友,不过我感觉他们认识你。”
吕永一愣:“哦,有两个人确实见过,不过也不熟。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们。”
艾伦说:“原来如此。对了,你还记得昨晚吃的那些东西吗?”
吕永摇摇头:“都喝迷糊了,也不知道吃了什么,不过我应该吃了很多,你看我现在都不觉得饿呢。”
艾伦笑嘻嘻地说:“是的呢,都是些十分珍贵的食材,有好几种我都只是听说过。你可能想不到,这些食材都是他们自己带过来的。”
对此吕永倒是不意外,对琴之翼佣兵团来说,任何东西都不稀奇。
“呯呯呯!”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。
“小姐,醒来了吗?”屋外奴婢轻声呼喊。
艾伦连忙从床上爬起来,一边催促吕永穿戴好衣物,一边说:“嗯,醒来了,你们等会再进来。”
等了一会儿,三名侍女端着脸盆等各类洗漱用品进来,熟练地伺候吕永跟艾伦洗漱。不一会儿,两人就收拾得干干净净。
“夔大人早上吩咐过,如果小姐跟姑爷醒来了,麻烦去会客厅一趟。”侍女提醒道。
艾伦点点头,在侍女的带领下,两人来到会客厅。此时大厅四周站满了夔明的亲卫,里面似乎在商议着什么大事。
夔明见两人到了,说:“哦,他们来了,进来吧,刚好在聊你们的事情。”
艾伦乖巧地给众人行礼问好,这才拉着吕永在一旁坐下。
夔明宠爱地看着艾伦,说:“妹妹,昨晚喝多了,也没好好给你介绍他们几位。这几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琴之翼佣兵团的核心成员。这位是琴之翼佣兵团团长哈卡,参谋长拉斐尔,炼金大师巴罗夫你们见过了,这位是大名鼎鼎的魔术师福莱特以及其他人等。”
“喂!”夔明话音刚落,叶莲娜第一个跳出来:“你皮痒痒了是不是?什么叫其他人等?”
艾伦连忙打圆场:“姐姐,昨晚我们早就认识啦,还有这位是亚克大叔,是个力大无穷的大剑士;怀特大叔,在音乐方面十分有造诣呢;多洛大叔,很幽默喜欢捉弄人;叶莲娜,我最漂亮的姐姐。”
称呼其他人都是大叔,唯独称呼叶莲娜为姐姐,这让叶莲娜开心不已。
夔明说:“好了,说正事。吕永,哈卡想邀请你加入琴之翼,你怎么看?”
吕永一愣:“为什么?”
吕永的反应惹得众人大笑。哈卡围着吕永转了一圈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为什么?哈哈,这是我最近见到过的最有趣的反应。因为我们是琴之翼,这就是理由。”
确实,光凭琴之翼这个名头,就让人难以拒绝。可此刻吕永心中更多的是担忧。
吕永咬咬牙:“谢谢你的邀请,不过我暂时不打算加入任何佣兵团。”
众人听闻皆是一惊,包括艾伦。虽然艾伦不太懂,但琴之翼这个名字如雷贯耳。一直处于冥想状态的福莱特也睁开了眼睛,打量着自己这个有意思的学徒。他记得在吕永之前的学徒,收到哈卡的正式邀请后都十分高兴,只有吕永这个“怪胎”居然不答应。
叶莲娜微笑着说:“吕永,别急着拒绝嘛,可能你还不了解我们,但福莱特不是你的老师吗?你可以先以学徒的身份加入琴之翼,如果你觉得不喜欢这里,随时离开都行嘛。”
亚克劝说道:“对啊,小子。这可是我和福莱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,只要你加入,铸造魔法手臂的材料我们就可以帮你搞定,以后你跟艾伦,再也不用担心任何事情了。”
吕永看着福莱特,问:“可是,这是为什么?”
福莱特缓缓说道:“在你正式加入之前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信息,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,你现在已有资格加入。”
夔明说:“吕永,为了艾伦,你再仔细考虑下。很多年前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,后来因为自己的一些私事我离开了,你看我们现在不还是好朋友吗?琴之翼绝对不是一个束缚你的地方,这点你大可以放心。”
吕永站起身来,对众人鞠躬道歉:“对不起,谢谢各位的好意,迅雷佣兵团的事情我还没解决,我不想给各位带来任何麻烦,如果可以,请再给我两年时间,这两年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,然后再申请加入琴之翼。”
这番话一说,众人对吕永的好感大增,没想到这小子是因为这个原因拒绝的。
亚克哈哈大笑:“小子!我果然没看错你,不过你可能还不了解我们琴之翼佣兵团,别说是迅雷佣兵团,就算是全世界的A阶佣兵团联合起来,他们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。只要你加入琴之翼,我敢保证所有的麻烦都不再是麻烦,疾风那小子绝对不敢再找你麻烦。哈哈哈。”
哈卡也笑得不行:“哈哈哈,你这小子果然有意思,我……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担心惹麻烦,哈哈哈,放心吧,小子,加入我们,以后你只会成为别人的麻烦,哈哈哈。”
吕永总觉得有些不对劲,虽然他对自己的魔法有自信,但在这群人面前,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,不堪一击。他们凭什么看上自己?自己对琴之翼的了解仅停留在它是唯一的S阶佣兵团,实在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看重的。
吕永说:“谢谢,虽然我还是不太了解你们,但我仔细想了想,加入琴之翼确实没有什么坏处。不过我还是很好奇,代价是什么?”
哈卡眼前一亮:“小子,别疑神疑鬼的了,刚不是说了吗?你已经有资格加入了。”
吕永苦笑道:“这话骗别人可以,可别来骗我。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自知之明的,虽然还不错,但绝对没达到能进入你们佣兵团的标准。我只能猜测,是不是需要我付出其他的代价?”
哈卡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看了看福莱特,福莱特这才不得不停止冥想。
福莱特说:“吕永,看来你已经清楚加入琴之翼的好处,那么代价自然也是有的。但我还是那句话,你已经有资格加入,其他的事情只有等正式加入后我才会告诉你。而且,你也别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,正式加入前还有个试炼在等着你,只有通过我为你安排的试炼,你才算正式加入。如何取舍,你自己决定吧。”
吕永点点头,果然事情没那么简单。福莱特所说的试炼是什么?难道是他发现了自己与众不同的天赋,所以刻意培养自己?吕永心中思绪万千,却理不出头绪。其他人都安静地看着他,只有亚克一脸着急,似乎很担心他拒绝。
想到之前发生的一些事,吕永对亚克这个粗线条的大汉还是挺有好感的。
吕永说:“好,我答应加入。有什么试炼尽管来吧。”
听到这话,亚克终于松了口气,福莱特似乎也放下了心头的担忧,闭上眼睛继续冥想去了。
哈卡拍了拍吕永的肩膀:“好,我相信你以后不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。”
吕永郑重地点点头。
夔明说:“好了,正事谈完了,吃完中饭再走?”
众人哈哈一笑:“当然,昨晚喝多了,艾伦小姐的美食都糟蹋了,今天可要好好品尝一番。就是又要麻烦艾伦呐。”
艾伦起身说:“大家这么喜欢我的厨艺,我开心还来不及呢,吕,你就在这陪他们聊天吧,我先去准备下待会开饭。”
吕永点点头。众人各自散开,去做自己的事。
福莱特来到吕永身旁:“去练武场。”
之前福莱特的几堂课,吕永还记忆犹新,对他的指点满怀期待。偌大的练武场中,只有福莱特和吕永两人,显得格外寂静。
福莱特打量了吕永片刻:“恭喜你,选择是对的。”
吕永一愣,不知为何,看着福莱特的眼睛,心底涌起一种莫名的悸动。明明两人只有过几次短暂接触,此刻却心生一种奇妙的认同感,心中的顾虑不知不觉减少了许多。
吕永说:“谢谢。刚才说的试炼,是什么?”
福莱特盯着吕永看了一会儿:“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,我先问问你。你知道S阶代表着什么吗?”
吕永立刻想起在魔武学院及图书馆读过的那些书籍,所有资料对S阶的定义都是:领域的制造者,规则的缔造者,无所不能,无所不在。
福莱特点点头:“没错,S阶能够创造自己的领域,在领域内可以随意改变任何规则,火可以是冰冷的,冰可以是灼热的。任何自然法则在领域内都能随心所欲地改变。理论上来说,如果某一位S阶强者的能量是无限的,他的领域可以覆盖整个世界,那么他就是这个世界的神。那么,你知道这个世界的神是谁吗?”
吕永一愣,没想到福莱特今天是给自己上常识课。
吕永说:“光明神?”
福莱特点点头:“对,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,规则是光明神制定的。”
现在所处的世界?难道还有另外一个世界?吕永还没来得及提问,
福莱特继续说道:“你知道禁忌之地吗?”
吕永点点头:“知道,很多资料都有记载,它在我们大陆的东边。但是没人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。”
福莱特说:“嗯,因为禁忌之地属于另外一个世界,那个世界的规则是另外一个神制定的。”
“嗡!”
吕永脑中一片混乱,这种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。如果福莱特说的是真的,那可彻底颠覆了他的基本世界观,原来世界上除了至高无上的光明神,还有其他至高真神存在?
福莱特神色庄重地说道:“我们琴之翼的最终目标,是前往禁忌之地,揭开那片如墨般的黑色迷雾。”
吕永听闻此言,心中暗忖,此刻他觉得琴之翼的众人简直就是一群疯子,一群竟敢公然挑战光明神殿权威的疯子。
福莱特接着说道:“不过,在迈向这一目标之前,还有诸多事务亟待处理。至少就你目前的情况而言,暂时无需考虑那些太过遥远的事情。你只需牢记一点,在琴之翼,光明神绝非唯一的真神。”
吕永神情木讷地点点头,脑海中一片混沌,思绪纷乱如麻。
福莱特目光温和地看向吕永,说道:“现在,我来回答你之前提出的问题——试炼究竟是什么。想必你自己心里也清楚,以你当下的能力,与琴之翼所要求的标准相差甚远。不过,我已为你量身定制了一套试炼方案。只要你能够顺利通过,便可以踏入准 S阶强者的行列。”
若是换做其他人说出这番话,吕永必定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走。他可不是那种会被人轻易哄骗的三岁孩童。然而,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福莱特,一位成名已久、声名远扬的 S阶魔法师,更是让卡斯特、马萨尔等强者都敬佩有加的存在。面对这样一位强者的话语,吕永实在不敢有丝毫怀疑。
福莱特继续说道:“在开启试炼之前,你还需要做好一些准备工作。最为基础的便是依照巴罗夫的要求,收集材料完成炼金臂手的安装。毕竟,失去一条手臂的你,想要完成试炼是绝无可能的。”
吕永点点头,回应道:“我明白,我已经着手收集材料了。”福
莱特微微皱眉,问道:“我听巴罗夫说,你选择的是火属性,这是为何?难道你至今仍未放弃对混沌魔法的研究?”
吕永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,解释道:“此前承蒙冰之结晶的助力,我在水系魔法方面取得了很大程度的提升。所以我想着,在自己较为薄弱的火系魔法领域尝试一番,说不定能有所突破。”
出乎吕永意料的是,福莱特并未如他预想中那般提出反对意见,甚至脸上也没有太多惊讶之色。福莱特微微颔首,说道:“殊途同归,等你达到 S阶的境界,自然就会明白我这话中的道理。既然你已然做出了选择,我便不再多言。只是希望你能够坚定不移地走下去。对了,我给你的那本笔记,你看到什么进度了?”
吕永赶忙从怀中掏出那本一直随身携带的笔记,说道:“已经全部看完了,只是其中还有许多地方我不是很明白。”
福莱特示意吕永将不懂的地方指出来。此刻的他,仿佛变身为一位尽职尽责的老师,与以往授课时的状态截然不同。面对吕永提出的各种各样的问题,福莱特都详细地予以解答。不知不觉间,吕永彻底发挥出了他刨根问底的精神,师徒二人很快就沉浸在热烈的交流之中,完全忘却了时间的悄然流逝。
一直到当天傍晚时分,艾伦第三次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来到演武场。只见中午送过来的饭菜原封未动,依旧摆在那里。无奈之下,艾伦只得出声打断二人的交流。
“福莱特先生!你们难道都不觉得饿吗?这都已经连续讨论几个时辰了,中午给你们准备的饭食一点都没动,瞧,我又特意给你们准备了晚餐呢。”艾伦一边说着,一边缓缓走进演武场。
听到艾伦的声音,师徒二人才如梦初醒,回过神来。他们下意识地抬头望向窗外,果然发现太阳早已西沉,夜幕已然降临。两人对视一眼,顿时心领神会,会心地笑出声来。
福莱特缓缓站起身来,说道:“不知不觉竟已到了这般时候,我也该离开了。不过,临行之前,还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。”
吕永连忙起身,疑惑地唤道:“老师?”
福莱特从怀中掏出一根看似毫不起眼的魔杖,递到吕永面前,说道:“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依靠外物来提升魔力。但如今时间紧迫,为了能让你尽快完成试炼前的各项准备工作,我希望你日后能使用这柄魔法杖。它定能给你带来不少便利。”
吕永伸手接过法杖,刹那间,一股澎湃汹涌的魔力顺着他的双手疯狂涌入体内。这种强大的力量,吕永还是生平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。